易之洋

梦一场（5）

5.温水煮青蛙

 

尹柯早上起来就觉得头疼的厉害。

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不在宿舍的床上，眼前是屋顶悬下的水晶小吊灯，被子也是遥远熟悉的触感。

他当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哪了，揉了揉眼睛：自己怎么就来了邬童这？

喉咙也干涩的难受，开口就一片干涸的感觉，尹柯撑着想坐起来，眼前就递过来一杯温水。

 

“先喝口水”，邬童淡淡的说。

 

尹柯没矫情，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。才觉得整个人回血了一样，记忆也一点一点往回凑整齐了点：热热闹闹的火锅店，本不该出现的人，邬童撒谎的话和转身离去的背影...

还有自己酒杯里明晃晃装着的难过，后来好像被什么人暖暖的环住，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，恍恍惚惚间好像又有了安全感，沉沉的进入梦境。

 

 

梦里他梦见邬童跟一群少男少女勾肩搭背的走在前头，只留给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。尹柯急的浑身都在颤，他想开口叫邬童停下来等等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。

 

然后他想他再也叫不住邬童了。

 

还好最后终于见邬童停下脚步回了头，好看的桃花眼流光溢彩的盯着他看，然后嘴角带着轻浮的笑，问，“尹柯啊～你总是跟着我做什么呢？”

 

是啊...邬童...你这么对我...我还跟着你做什么呢？

胸口一阵痛，尹柯惊慌的醒来。

 

再然后，就是在熟悉的地方醒来，熟悉的人朝他递过来一杯温水。

 

梦境和现实，傻傻分不清楚。

 

 

可尹柯是谁啊，那可是高岭之花，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讨好的？

整整半学期的莫名疏远，欺骗，冷落带来的疑惑，失落和胸口从来没有过的像破裂般的痛，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原谅？

 

尹柯恢复了人前的清冷，把水杯往邬童手里一放，掀开被子就要走人，还不忘留下一句阴阳怪气的，“我谢谢你啊。”

 

邬童就慌了，这是尹柯一贯的一语双关啊，赶紧放下水杯，去拽人，“诶，诶，尹柯，别这样。”

 

“哪样？” 尹柯站定，直直盯着邬童，“就像你骗我那样？”

 

哎...邬童垂着脑袋，也不知怎么解释才能蒙混过关，就嘟嘟囔囔的不停重复，“我错了还不行吗。”

 

“你错哪了？” 尹柯抱胸上下打量邬童，就跟审问犯人似的试探，“不就是交了女朋友吗？有什么不能说的，还瞒着我？躲着我？至于吗？”

 

诶？

 

邬童抬头，一脸问号，问的特别坦荡，“我？我啥时候交女朋友了？”

 

这么一反问，尹柯就有点心虚，毕竟是自己的猜测。抓着自己衣角边，声音也没了刚才的气势，甚至有点委屈，“因为，高中时候你一躲着我，就是去交女朋友了.......两年就交了仨”

 

.......

邬童真是哑巴吃黄连，有苦说不出，毕竟尹柯说的是事实。但事实背后的事实却不是那么回事啊。

邬童苦恼，却不放弃，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尹柯，毫无说服力的解释，“你信我，这次真不是，真没交女朋友。”

 

鬼才信你，尹柯不依不饶的，“那不是搞对象你又躲我做什么啊？”

尹柯这么问可心情已经开始轻松了，因瞧着邬童又跟从前似的粘人，又想起昨晚安稳的怀抱，应该是被邬童带回来的时候带来的安心，心就又有点软。

是那种熟悉的安全感又袭来的感觉。

尹柯心情也好了点，无所事事的去打量四周，也有那么好几个月没来过了，还是没怎么变样嘛。

 

“诶，邬童。” 尹柯眯着眼睛，继续发问，“这学期，你交了不少新朋友吧，你这小公寓你都带过多少人回来啊？”

 

尹柯一眯眼，情况不简单。

邬童打起十二分戒备，无法回答尹柯第一个问题，正好绕过去，赶紧应付这个问题，“没有，没有，除了你，我从来没带过别人来我这儿！”

 

“切。” 尹柯扁了扁嘴。

“真的真的！” 邬童挺急切的去佐证，“真的！除了外卖小哥，平时都没人敲我家门！”

 

话音刚落，砰砰砰的敲门声就此起彼伏的响起。

 

邬童：.......

 

这他吗谁啊，邬童看着尹柯一脸跟捉奸现场似的表情就莫名心虚，心想天啊我做了啥啊，打脸来得这样快？？？

尹柯倒悠然自得的，脸上的笑意还在，可说出的话却咬牙切齿的，仰头往门口冲邬童示意，“去啊，给你的‘外卖小哥’开门啊。”

 

然后门一打开，露出邢姗姗一张娇俏的脸，邬童的脸都绿了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

邢姗姗就一个怀抱抱上来，娇滴滴的，“邬童！讨厌，不是说好了吗，五一是我来北京找你玩的。”

 

邬童就彻底傻眼了，还没等开口，就被邢姗姗松开，从身后拉过一个小旅行箱，“来，邬童先帮我把箱子拿进去吧。”

 

这是...同居了？

尹柯坐在卧室听着行李箱轮子划出的一阵声响，心里完完全全给邬童盖上了重色轻友的章。

完全得出结论：好哇，这小半年，你就为了这个邢姗姗不愿意搭理我啊。

 

本来几分钟前刚平缓下去的气愤又窜上来，自己也不能当电灯泡啊，尹柯理了理衣服就往外走，当然绅士的笑容还保持的得体，一脸笑意，语气温柔，“姗姗来了啊，那我先走了啊，不耽误你俩。”

 

嘿？？？你走什么？？？

 

邬童真是怕了这祖宗，不用想他都知道这祖宗脑补出什么来了，心一阵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，就听旁边的邢姗姗吓了一跳似的，“哎呀！尹柯！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 

尹柯被这个问题弄的有点恼，内心的白眼翻到天上去：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？

 

邢姗姗明显疑惑的样子，“尹柯你总来邬童这儿啊？”

 

瞧瞧，跟女主人似的，半点客气都不给的，直奔主题...尹柯收了笑容，去玄关处穿鞋，决定还是不跟这大小姐计较，去叫邬童的这位‘女朋友’放心：“也不常来...一年也就来那么两次。”

 

邬童见状，赶紧去拉尹柯，眼看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了，这尹柯要是走了，之后他和邢姗姗共处一室在尹柯那里还怎么解释的清！

 

“是是是。” 邬童焦头烂额的还不忘照顾祖宗感受，赶紧回邢姗姗，“尹柯一年就来两次，一次也就呆半年。”

 

噗，尹柯差点笑出声，到底被邬童拽住，没走出去门。

 

 

 

邢大小姐从小就喜欢邬童并不是什么秘密，两家也算是世交，一个酷帅少爷一个千金小姐，也算般配。可是邬少爷不喜欢邢姗姗也不算什么秘密，她对这位大小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，硬是丁点暧昧不愿留。

 

从小就是邢姗姗一门子心思跟在邬童身后，邬童碍于父亲的面子不好太难堪她，也算这么多年的发小，很多时候就随着邢姗姗去了。

 

可邢大小姐哪管这些，青春少女总相信郎才女貌，相信水到渠成，加上他邬伯伯也喜欢她，没少给她透露邬童的行踪，于是坚信着情比金坚，邢大小姐挑准了时机，借着五一小长假，就千里迢迢寻追到北京来了。

 

哪有什么约定好了一起玩，不过是一个痴情的小女生对着心上人的痴缠罢了。

 

可是偏偏邢大小姐瞧着邬童好想对她还不如对尹柯上心。就像她软磨硬泡邬童带她去爬长城，邬童转头就如法炮制的磨着尹柯也一起去。

 

都是不情不愿。

 

邢姗姗不情不愿为什么邬童非要拉着尹柯啊，邬童不情不愿的这大小姐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来找他啊这不添乱吗？尹柯也不情不愿的，我早饭都没吃上一口的，邬童你有病啊，两个人约会非要拽着我干什么！好，你要死要活非要我去，那我就看看你们到底能给我玩出什么花样。

 

三人各怀鬼胎，这个人数和组合实在有点奇怪，邢姗姗去问尹柯，“诶尹柯你有没有女朋友啊，要不要一起去啊，这样我们四个人正好。”

 

尹柯就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没有，一边心想谁要跟你们“正好。”

邬童鼻子都要气歪了，心想大小姐我看你不来才正好。

 

 

三个养尊处优没什么假期旅游常识的人完全忘记了“五一” “北京”“长城” 这三个词放在一起意味着什么。

 

意味着人流拥堵，意味着寸步难行，意味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堵在中间进退两难。

 

刚下了缆车开始长城的这段路简直就是个人山人海，红旗招展。

瞬间和前前后后的人流来了个前胸贴后背。

 

邢姗姗当即吓的花容失色，一边见声尖叫一边想往后退，哪知连个转身回头的机会都没有，身子一扭差点跌倒。

 

好在邬童一个眼疾手快，拽了一把她，大小姐才没有跌倒。

被揽住腰际，大小姐脸一红，有了期待，去甜甜的看邬童，“谢谢...”

哪知腰际的力度下一秒就撤走了，身旁的人也没再看她了，冷冷埋怨道：“谢你自己吧，还不是你？这个时候非要爬长城...”

 

反倒去紧张兮兮的看左手边的尹柯，“柯，你往我这边来点，别挤着。”

 

尹柯没讲话，乖巧的往邬童身边靠了点。

四周都是人，前胸贴后背的，走一步停五步的，太不舒服了，尹柯只忍耐着，这种时候也不抱怨，皱着眉一点一点跟着磨蹭。

 

可突然觉得身后揽过来一只手，尹柯后头去看，是邬童，伸着手臂，把他虚揽着围在里面，生生把他和身后贴过来的陌生人群分隔开。

 

尹柯嘴角不自觉勾起，莫名不那么烦躁，一步一步只管跟着人群走走停停，有的时候，前方人群突然停住，自己惯性向前，也有邬童突然横在前边的手臂，生生抵住前方人的后背，防止别人碰到尹柯。

 

已经这么亦步亦趋行走了块一个小时，也才走了短短几百米，尹柯侧头去看身边人，天气渐暖，那人额头，鼻尖就渗出点点细密的汗珠。

 

尹柯就扯着自己衣袖去轻轻擦邬童脸上的汗。

 

衣物的质感柔柔绵绵，邬童怔了一下，欣喜涌上心头，自己的手也往尹柯脸上蹭，“尹尹尹柯....你也擦擦汗。”

 

烈日当空，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被人群挤到他们身后跟着的大小姐嚷了起来，“喂，你俩怎么停下来了，前面动了，可以走了！快！”

 

俩人这才回头看了看邢姗姗，邬童凶巴巴的去勉强回话，“哦！那你跟好，别走丢了。”

再把头回过来，邬童就觉得那里不放心，又边往前挪边去抓了尹柯的薄外套袖子。

 

“你干嘛？”

“哎呀。” 邬童使使劲把尹柯外套袖子和自己的打了结，“系上点，人太多了，咱俩别走丢了。”

 

“哎呀。” 尹柯低下头，嘴角又无意识的勾了勾，轻轻飘了句，“你不管管你女朋友啊？”

“啊？” 邬童又去紧了紧袖子，“我女朋友？哪儿呢？”

虎牙一露又满脸猫纹的去讨好，“我这儿不就只有个男朋友吗？”

这都哪儿跟哪儿，尹柯觉得这人真臭屁，不过倒真是信了他和邢姗姗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这件事，不过还是想去打身边这个信口雌黄张口就来的人，“又瞎说。”

 

哪知抬起手臂，连结的衣袖把邬童的手臂也连着抬起来。

两人连在一起的手臂在空中划了小半圈，继续晃晃荡荡的在北京浅蓝的晴空下欢快得意的并肩前行。

 

 

 

 

人群熙熙攘攘，推推挤挤，这么艰难行走了将近两个小时，才渐渐走过了刚下缆车的那段拥挤不堪的一段长城。

 

前方空间终于开阔起来，人群也渐渐分散开，拥挤的不适感减少许多，最起码可以自由慢慢行走而不是被人群推挪着前行了。

 

两人不知是忘了还是无所谓了，谁也没有张罗解开连在一起的衣袖，就这么腻腻歪歪往前走，闲庭散步似的。

就像一对连体婴。

 

舒舒服服的和尹柯，这才是假期诶，邬童挺高兴。

路程有时很陡，坡度很大，很不平稳，邬童只得解开两人绑在一起的袖子，才好走些，一点一点摸索着慢慢往下爬。

 

这才是真正开始“爬”长城，邬童比尹柯先一步慢慢扶着城壁的栏杆往下滑，一边朝上面的尹柯伸出手，“来，抓着我，太陡了，你慢点。”

 

尹柯就小心翼翼的往下俯身，也没扭捏，去牵了邬童伸过来的手。

 

瞬间手心被完完整整包裹，温暖的触感通过手心直抵心脏，暖洋洋的。

尹柯不动声色，却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，乖乖的不再讲话，一截一截的城梯慢慢爬。

 

手被邬童牵着就没在放开，尹柯不知怎么的，好像今天邬童无论做了什么的，他都可以接受的任他去。

 

本来是带着一肚子怨气的，可现在一笑而过，被邬童照顾着才觉得什么都不想计较。

因为这个人是邬童啊，认识了那么多年，陪伴了那么多年，闹了那么多年，每个表情，每个语气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邬童啊。

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叫尹柯不停妥协了，可能是习惯，可能是依赖，可能是有那么点只想他身边的人是自己的那么点占有欲，尹柯说服自己，就这样吧，邬童还在，就好啊。

 

 

又爬过一段，在相对平坦的一段城墙，他们停下来，喝水休息。

天空一片湛蓝，脚下风景一片翠绿，半山高度的云笼罩的清澈凉爽，运动过后的身心都舒服极了，他们靠着城墙往下望，邬童才缓缓开了口，“尹柯。”

 

“嗯？” 尹柯偏过头看身边人。

“之前...对不起啊。” 邬童叹了口气，一副终于豁然开朗的样子望着远方，“是我之前遇到了些问题比较烦，不知道怎么讲，状态不太好，只管吃喝玩乐发泄，知道你不会喜欢我这样，才总是躲你的...”

 

“嗯。” 尹柯顿了顿，没想到邬童主动开口提这个，听了这话也不想再去为难邬童打破砂锅问到底，只担心的去确认，“那你，现在这些烦心事解决了？”

 

“嗯。” 邬童回过神去摸了把尹柯的头顶，觉得眼前的人真是良人啊，没再逼问自己，觉得还是和尹柯相处最合拍，“解决了，不再烦心了，我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。”

 

“那就好。” 尹柯放心，又装作生气打了邬童一拳，“不过，以后这种烦心事不要自己扛...也不要躲着我，更不许沾染别的坏习去发泄，你要告诉我啊...”

 

尹柯认认真真，眼神清澈，“我一直都在啊。”

 

邬童难得安静，顿了下，被最后这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，眼睛有点湿润，瞪大了眼睛转过身强忍了下再笑着转过身，开开心心的样子，“嗯！那你要一直都在。”

 

“嗯。” 尹柯突然不好意思起来，转移话题，“不过你到底最想要什么呢？”

 

邬童就笑了，推着尹柯叫人继续爬长城，心底的一句话还是没有讲出来。

 

傻小子，我，最想要你啊。

 

 

 

 

又往前爬了一段，尹柯抬头便看见前方一个女生看起来不太对。

 

那女孩一身白衣白裙，衣服背后还写着学校名字，巧了，也是他们学校的。

可白裙子上却看看染红了一块，很是显眼。旁边也有些人指指点点，女孩子却浑然不觉，只认真往上爬。

 

尹柯皱了皱眉，到底去轻轻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女生，声音绅士又礼貌，“你好，同学？”

 

嗯？等邬童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尹柯已经脱下自己的薄外套，递给停下来的这个陌生女孩了，“那个，不如你把衣服系在腰上？”

 

啊？

女孩子顿了两秒就明白了，脸红的不成样子，去接了外套，系在腰间，声音小的像蚊子，“谢...谢谢。”

 

“没事。” 尹柯暖暖的笑了，又指了指女孩子的校服上衣，“别客气，看起来，我们是校友呢。”

 

女孩子的尴尬就缓解了点，“那，那我之后把衣服洗好就还给你....可...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？还有联系方式。”

 

尹柯还没说话，就被邬童一个寸步抢先，挡了个严严实实，脸色看着不太好的样子，“还我就行，那是我的衣服，你记好了，我叫邬童。”

 

......

 

女孩子被突然插入对话的人吓了一跳，一脸尴尬的去看尹柯。

尹柯无语的对邬童翻了个白眼：这么凶女孩子干嘛啊。

不过也是...早上从邬童家出来，邬童非说长城冷，给尹柯套了件自己的薄外套，刚刚着急替女生解围，忘了这一茬了。

于是客客气气的对面前的姑娘说，“也对，你直接还给他就好，确实是他的衣服。”

 

女孩子就又乖乖的听尹柯的话，转头再向邬童道谢。

邬童大手一挥，一句话也不想多说，“不用谢，也不用还！送你了！快走吧！”

 

女生尴尬在原地，怕是邬童是嫌弃她会把外套弄脏的意思，涨红着脸低着头不知怎么说才好。

尹柯就去安慰人，浅笑着解释，“没事儿，他这人就这样，你别管他，那就不还了，你穿着吧，他这个人衣服多的他自己也数不过来。”

 

说罢还去挑着眉逗邬童，“是不是啊，行走的衣柜？”

 

靠，邬童能被尹柯治的服服气气的，拿着自己的衣服做人情，尹柯，你真行哈！

拽着尹柯就低声怒喝了句，“快爬吧！天黑了还要不要回家了！”

 

尹柯被人拽着走，身旁的姑娘也跟着走，确实嘛，眼前就这一条路啊。

再去温温柔柔的谢谢刚刚尹柯的解围，满脸的星星眼的夸尹柯，“谢谢，谢谢，你好会照顾女生啊，如果一开始就跟着你爬长城的话就不......”

 

姑娘越说越不好意思，好像一不小心说出来想跟眼前这温柔男生一起爬长城的愿望了。

 

可走在前面的两位男生却齐刷刷同步突然的停下了行走的脚步，好像在回味着姑娘的这句话...

「好会照顾女生啊...如果一开始就跟着你爬长城...」

 

哪里不对的样子.......

 

 

然后姑娘就看俩人，同步停下脚步，同步转头望着对方，电光火石间那眼神不知在交流什么。

 

然后，就听两个帅气的男生，对望间好像终于确认了什么，惊恐着又带着点懊恼，同时朝对方喊了出来：

 

“靠！邢姗姗呢？”

TBC

这章隔的久了点

还在看的就看文愉快吧